I AM WHAT I AM

• 沈庆旺

我们不该停止探索，一切的探索将回到原点，全新的原点 －－－艾略特 我终于明白带动整个城市灰尘骚动的微细因素。 男人和女人，变态和畸形，全都在这里。 都市的夜晚是一个黑洞，人们从来没有进入过真正的梦境；人们游荡在 人与人的边缘，无法窝在闷室里，有的人在大街上在酒廊里在黑暗里在看似 靡醉了的跌跌撞撞时彼此对视，成了朋友；空洞的眼是怎样的黑、化妆的脸 和呼吸着的鼻没有距离、性别和性爱暂时不存在。夜里每个人都在寻找着一 些什么。 我在凌晨三点离开一个黑暗里反复反复反复相同的扭曲不同的瞳孔，穿 越无数妖冶而瘦削的躯体扭曲。烟雾缭绕，这一夜我们坐在一堆所谓东西的 旁边企图封锁所有城市的媚俗。曾经在歇斯底里间，认为一段必死无疑的生 活让人孤独而寂寞，却原来绝望的时刻人人都一样。一模一样。 可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感到寂寞，只是寂寞，不孤独，孤独是一个绝对 的词，谁都不该感觉孤独，因为人们可以在城市的角落里找到同伙。找到喋 喋不休几乎让我们疯掉的同伙。 　　 　　安静的乡村和骚动的城市。城市没有天空。看到的夜景是动荡的楼动荡 的街动荡的人。有人在享受毒品，说着诗歌的语言。有人在享受污气，说着 环保的语言。有人在享受速食，说着保健的语言。有人在享受贪污，说着廉 政的语言。有人在享受。。。。。。 我站在高处玻璃窗前凝视这个骚动的世界。其实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有 做梦的错觉。 最终我还是离开了。一个单纯的理由。没有人和人之间的纠缠，我们仅 仅以感觉交流，没有深究任何情感和逻辑，因为我们从不期待什么，人与人 只是狭路相逢擦肩而过的东西。 　　遥望天空，天空是自由的吗。我开始怀疑。我喜欢在瞬间得到更多的时 空。I AM WHAT I AM。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22。4。03 台北站前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