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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6日星期一

必须记忆


  • 沈庆旺

      他们走了。
    我仍然生活在他们生活过的生活中;我现在的存在
    是他们的遗留,是他们带不走也不可能带走的一个
    沉重的遗留。
        我们暂且称它为运命。

        人的存在似乎必须以肉体的存在为基础。
    这是我们谈到人在本质上究竟需要以那种方式存在
    时必须检讨的;这并不包括身体不存在,一切都不
    存在在内;任何值得讨论的思绪如果把它推向绝对
    就不可能绝对了。

    我们必须承认,无形的物质不可能会有神采,相对
    的有形的人如果舍弃了神采,那又是什么物质?
       
    曾经有一束亮丽的莲绽放在心灵深处污秽的幽谷,
    一声轻柔的呵护,就把生命的能量奉献与众生一同
    感受生命的存在。

    我们就像宇宙间不期然碰撞的流星在依依伴伴、争
    争执执中度过了岁月、,灌注了生命的真气。倾泻
    是为了永恒的诸神倾注的奠酒。倾注的赠礼作为奠
    酒是本真的赠礼。

      他走了。我依然生活在他的生活中,或者说我如今的
      存在是他的遗留,是他在一个夏春秋冬后的沉重的遗
      留。他带不走不可能带走的,留下了不应该留下的。
      这是运命。就如同他在夏天来的时候携带身体而来,
      走的那天一定会把身体带走一样,他注定要生存在我
      的身体和记忆里。他说过:你我在这里是多么地孤
      独,而你我将是互相最重要、最可靠的支柱。不管命
      运将我带向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到那里。记得你……”
        这就是他,不可改变的、我记忆中的、永远的他。
      
      他轻轻地挥手,带走了泪眼朦胧的季节。
     他讲话时,忧郁的眼神看住我,
      他走了,这里仍然是夏天。我的记忆存在,他就存在。
      而我呢?
      忽滑落的流星,听他感叹生命的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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