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 静
想要有个空间,绝对恬静的空间。
却又猜疑会否因此而恐慌;因为心跳会太重。
喧哗就在窗外,烦躁地铸造一个个没有完整的睡眠,令人忍受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再承受重重的心跳。
没有人会赞赏噪音,除了HEAVY METAL 、ROCK、POP、DISCO 超狂乐的颠糜者;也没有人企图去探讨制造噪音的原由。
我们就这样从早到晚拥抱着噪音,如果说还有人记得小鸟的啾鸣声,那一定是在做梦。我不想撒谎。
恬静是一种慰籍,一种令人精神松懈、一种令思维得以运转的慰籍,一旦失去了,自我仿佛就失去了内心的力量,心情突变得暴躁而粗俗;或许那暴躁是因为忍受不了、粗俗是豁出去的自暴自弃。我来不及思索就匆匆忙忙舍弃了心情。
长廊外常有稚龄儿童喧哗游戏,那么喧嚷,他们早已懂得用喧嚣证明自己的存在。他们很吵闹地玩游戏很不规矩地相互嘻笑怒骂。唯一能让人容忍的,他们是小孩。
摇篮里沉睡的婴儿像只沉默冬眠的青蛙,那么爱睡,慈母的暖怀是孩子的安宁;他害怕不熟悉的声响,世界在他空泛的眼里极之祥静,因为这世界的喧嚣还震撼不了妈妈的温馨。
常待到黑夜人群稀落时才回家,一个人人都睡着了的家;这样的时刻可以接受的音乐喧哗因反复播放成了静谧中固有频率的振荡,或许在这一刻我会遗忘了恬静。一直都在渴望的恬静、在纯粹不经意中邂逅的恬静,然而,我却在恬静里睡着了。梦里做了很多事情。
吵闹的人群为何还在喧嚣战斗?我们已没有权力再拥有恬静,因为恬静的时候,生命会轻易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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