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门三天两夜

黄国宝


为公为私，每年总得入京几回。最理想就是只逗留两天一夜，办完事
後，能见一两位能吃能喝，言谈让人耳目一新的友人；再顺便挑选些
精神粮食，即不虚此行。此趟却多留了一天一夜。

吉隆坡绕市轻快铁已局部完成，几条拔地数十尺、横空跨越拥挤车流
的立体高架快速道，纾缓了过去惯见的塞车现象。连日午后的阵雨，
也消解这城市的酷热和车流排出的窒息废气。

虽然行色匆匆，我仍是没错过见些言谈有味、面目可爱的友人；而且
也买了几本情有独锺的作家们的作品。如李欧梵－－世纪末呓语；董
桥－－品味历程（自选集）；董桥－旧情解构（自选集）；张五常
－－学术上的老人与海；吴念真－－寻找台湾角落（台湾念真情）；
吴念真－这些地方这些人（台湾念真情）以及刘大任－－萨伐旅。

茨场街依旧热闹如昔。名贵豪华、光鉴照人的名车硬在熙来攘往的人
潮中挤出路来，侧目的眼神都让厚厚的染色车镜挡了回去。衣着褴褛
的洋人，要不是那高人一等的身材和异色的头发，会让人错认是街头
晃荡的没路人。游第三国家真的就该这般装束？

都门的天空线，让起落不一、大大小小、色彩缤纷、形式万象的高楼
大厦堆积出战略的棋盘。隔着旅店的长窗，在傍晚阴雨中望去，高楼
上点点灯火，就像漂浮在风雨里的渔灯。经济风暴弹指六年已过，高
楼上的运筹帷幄，是在迎战下一场的吞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