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河粉

• 黄国宝
  

吃惯我们的（米果）条，初见这种比它细、薄的东西，一时也叫不出
名堂。西马管它叫做河粉，可炒、可煮、可干捞、也可加入热辣的
汤。常常还配上一小碗漾着三、四颗虾饺的汤，爽口之极，总是别有
滋味。

陈东河粉座落在热闹的唐人街内，和大众及上海两家书店成三角对
峙。还记得第一次摸上陈东完全是偶然。抵都门已是午后，把行李往
酒店一搁，却被书店吸了去，忍着辘辘饥肠把书当饭，直饿得胃肠打
结，才匆匆结账找吃的去。出得书店，就想找间人声稍静处用餐。早
已远远过了正餐，陈东静静的，正好乘填肚之余翻翻购来的书。同行
的有今已归道山的侯校长和淡出文坛多时的柏隐。

那时，“动地吟”诗歌朗唱会，南下北上走遍西马各个华人重镇，让
许多人随之动容。我们三人跨海而来直扑马六甲培风礼堂，犹记‘传
灯’歌声中，那烛光泪光莹莹的夜晚。

此后，吃陈东河粉成了我上京必办的事。当年的陈东，布置没有今天
光鲜。是为了符合城市卫生条例，也满足外来游客视觉上卫生要求，
昨日裂纹满布的大理石桌子，还有让食客坐磨的光滑溜溜的木椅，都
换成塑胶桌塑胶椅。

不见笑容可掬的老太太，年轻小开笑脸迎人，捧来的河粉和那小碗的
虾饺还是那样的好吃，那段记忆也一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