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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6日星期二

雨季又近

  • 黄国宝


年年这个时候,天气恰恰和我的心境相反,我开朗无比,老天则是黑
起一把脸;无他,只因我认了。

初迁此处,不明四周地理环境,犹深自窃喜,以为这闹中带静,四邻
皆雀鸟灵禽,野花遍地,晨早雾气氲氤,日出华光普照,午后绿荫拒
日,习习清风拂人欲睡,近晚斜晖馀照,瞬间夜幕四合,千点星星镶
满夜屏,端得是人间乐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生活在这种日子
里,夫复何求!及夜,一壶清茶,几抓咸花生,与山妻共对荧屏,追
看长篇连续剧,直至夜阑,虫鸣蛙闹连连,催人熄灯。

尤其是雨天,更是一幅淡墨山水,我成了画中人。有诗为证:

寂野苍茫淡墨天
银丝万缕密如编
莺迁蝶去寒蝉静
黄菊悠然 雨鲜

孰不知,水利是个潜伏的大祸患。

就在迁入的第一个圣诞前夕,从入夜即猫犬齐下的滂沱大雨,将屋子
周围的低洼处泛成一片汪洋,我却成了离群索居的岛人。水深及胸,
雨水冰寒,我出不得,人也入不得。亏得一箱快熟面,水里火里去的
陪我们度过这几个离群的日子。

劫后灾情,不忍重数,只记得当时曾填《如梦令》一阙以悼水劫所毁
的藏书剪报:

一夜雨狂风骤
居陷地门窗陋
抵不住狂流
屋被水淹糟透
知否 知否
天不语真该咒

此后,一切万物皆束之二楼高处,大雨、豪雨、暴雨,我将都等闲对
之。

18.12.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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