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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11日星期日

上台献词

夏秋冬

   “这家伙太罗嗦,不用让他致词吧!”戴眼镜的说。
    可是,他也捐了不少钱,如果不让他上台讲几句………;头发白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戴眼镜的打断。
    “嘿,如果他只是说几句那就罢了,可是每次不是讲半小时就是一
小时,谁受得了,观众人来又不是听讲话。”戴眼镜挥着手说。
    “话不是这么说,谁叫他钱多,谁叫我们要向他募捐。既然他出得
了钱,也只有让他出出风头了。”另一位头半秃的插嘴道。
    “我看………头发半白的迟疑的一下,续说道:”或许我们可以
………在开幕前跟他提一下,唔……要求他尽量的说短点。”
    戴眼镜那位好不耐烦的听他说完,就道:“不可能的,他一说到兴
起,祖宗十八代都忘了。”
    “我看我们不要再辩下去了,还要节省时间商讨其他事项。”头半
秃的转向主席,道:“不如看主席怎么讲。”
    主席呷了一口茶,抹了一下嘴上小胡子,道:“依我看,他虽然捐
了不少钱,不过还不是主宾,至于要不要让他上台嘛………”主席皱眉
思索着。
    其他与会成员都望向主席,看他如何决定。
    “我看这样好了,”主席挑了一下眉,终于做出决定:“我们来举
手通过,少数服从少数。”
    “谁不赞他上台的举手……”
     ………………
    “他们真的这么做?”我紧皱着眉问那头半秃的。
    头半秃的靠着椅背点点头,道:“而且,筹委会还通过不让你上台
献词,我虽然反对,可惜人单势薄………”
  “他妈的!”我感到一阵难堪的愤怒,猛拍桌道:“他们不让我上
台!”
    那头半秃的显然也被我突来的愤怒吓了一跳,直起了腰,瞪着我不
作声。
    “你说,那个主宾捐了你们多少钱?”我指着那头半秃的问。
    “荷,他………他捐十多禺。”头半秃的纳纳的说。
    “十多万?”
    “是:十五万。”头半秃的望着我道。
    “十五万。”我掏出香烟,自己拿了一条,然后递给他。
    头半秃的诚惶诚恐双手接过,望着他的样子,满足了我高高在上的
优越感,我享受这种感觉。
    我将香烟衔在嘴上,他识趣的,慌忙的掏出打火机,帮我点上,然
后自己也点上。
    我吸口烟,吐出,想想十五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对我来说,还不
放在眼内。
    “这样吧,”我望向那头半秃的道“我再加十万,一共廿万。”
    头半秃的企企看着我思索了一会,眉一扬,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
道:“这:……我们的请柬都已经印了,如果要改……恐怕……”
    我弯曲手指指,叩了一下桌子,指向电话:“叫你的主席来!”
    头半秃的忙掏出小册子翻看,然后拨电话,一会电话接通了。
    他低声喁喁缀语,不时向我望来,我也不想听他们对话,便拿过一
份文件翻看。
    一会,他手掩着对话筒,对我说道:“主席说,请柬大部份已经印
好了,而且也通知了那位主宾,要改………怕不行………”
    “哼,”我冷笑一声,道:“拿来!”
    我接过电话,僻头便问:“喂,你怎么说?”
    电话那端传来公式化的声调:“我们很高兴您能再捐十万,不过
………很难做呀。”
   “只是难做而已嘛,那些请柬要印多少钱?”我问。
    他迟疑一下答道:“嗯,大约要………七,八千吧。”
    七,八千?又不是渡金的请柬,需要这么贵?我心里有数。
    “这样吧,我出一万元,请柬重新印过,剩余的给你们做庆功
吧。”我道。
    “这样呀……”电话那端又迟疑了一会,道:“好吧,那您要怎么
改?”
    “你懂得怎么做啦。”用钱一撒,我左右了大局。
    “那位主宾我们已经通知他了,自然不能再将他除名,不如………他
安排您做主宾如何?”他道。
    “这样的话,我看我要收回五万元罗。”我语露不悦。
    “不,不,待我想想………”他显得着急了:“这样吧,我们安排您
做特别主宾如何,特别的?”
    特别主宾?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不过总比主宾“高级”一点,我也不
想为难他,便说:“好吧,那在印请柬时,关于排名,你们应该知道怎么
弄了。”
    “知道,知道,我们懂得做。”语气恭顺之极。
    我放下电话,那头半秃的还呆呆的望着我。
    “你还有事吗?”我问他。
    他明白我的意思,忙站起““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他转身欲走时,我又叫住:“等一下。”
    他回过身来,问:“还有什么吩咐?”
    “你方才说,那些反对我的人叫什么名字”我顺手撕下一张桌历。
    头半秃的念了几个名字,我一一把他们记下,以待日后“收拾”、
    “好了,你可以走了。”等他念完,我便挥手叫他走。
    望着他走出办公室,我猛拍了一下桌,这次不是愤怒,是得意。
    他们几个人花了半小时的决定,而我只须几分钟,撒一把钱就推翻
了,甚至还要照我的意思去做。
    这世界,是属于有钱人的。
    对于这次事件,本来我也不是非要上台致词不可,只是既然有人反
对我上台,我就偏要上台给他们看。
    人活着就是为争口气,尤其是有钱有势的人,要争口气易如反掌。
    对了,这次我捐了廿万,如果不上台讲他一小时,怎对得起那些花
花绿绿的钞票。
    说起致词,只要你一上台站到麦克风前,台下整千人都要瞪着眼睛
看你,洗耳恭听“训诲”,兴起还可以教训他们几句,他们也得静静的
照单全收,听完后还得鼓掌感激。
    那种优越感,市井小民岂能体会得到?
    不过现在的人似乎聪明多了,七点的场面,七时半或八点才到场,
以免去冗长的开幕仪式。
    对于这点,我早有准备。
    我拿起电话,按向秘书:“喂,你帮我向某筹备会拿三百张入场
券,就说是我要赞助的,然后给几间学校。”
    嘿,有了学生来压阵,上台致词时就不怕没有听众。
    我翻开日历,在那天划上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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