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穸念福州街的一段时日...
为了学习古时词,为了补习中国文学史,我走进了中华文艺社,在那脱离了
将近廿年後的文学世界。当然,在文艺圈内,早年的文友早已烟消云散,粉
墨登场却是来自八十年代的一群初哥。 他们对文学的赤诚并不输於昔日前
辈,只是时代在改变,也改变他们的文学观。当时正值我国政治遂渐开放,
我们再无愁阅读各种不同的文学作品,其中包括来自两岸海峡及香港作品居
多。
前不久,马华文坛还在议论到马华文学<断奶>问题,其实在这些後辈作品
中,早已遂渐呈现<断奶>的自然现象,而来自海外文学理论与作品,只不
过充当我们早已断粮的精神粮食。
当然,中华文艺社在福州街社址开办过<中国文学史>,<古诗词>班,我
就在那里, 再度溶入正统的文学学习, 让我真正领会文学并不凭着一股激
情,也不能视为改变旧社会与民间疾苦的唯一良方,当然文学也依然不是请
客吃饭,它只是人生寂寞的一种精神宗教寄托。
那时,我们在福州街三楼社址,每星期一次的<雅聚>,由铁筝主持,大家
轮流作东, 并不出一道菜,而是讲一个文学课题。 那时有人提及余光中的
诗,有人提及郁达夫小说,还有还多有关後现代作品。我惊奇地发觉,年轻
一代文友,已遂渐与中国<五四>新文学时期脱节。轮我作东时,我选了鲁
迅的散文诗《秋夜》,当时就有文友问及鲁迅是谁?怎么写这等无聊文字。
我心想,鲁迅不是神,不过在中国旧文学跨越新文学时期,他的诸多小说,
散文,早已有後现代主义,後设的伏笔,只是当时大家没发觉而已。
当然,在文学观点大家有异,至少不会弄到水深火热,因为没有经过<风雨
年代>的一辈,究竟比较单纯。大家至多争论就算,而不记上心头恨,因为
在他们的概念中,文学只是一种生活的点缀和冲刺,但就不因而言及文学没
有目标只有浮标,实际上,大家都在默默耕耘,收获是各人不同的看法,也
不想套上一种摸式,把文学送入死胡同。
後来因经费问题,中华文艺社社址,也在执委同意下迁出。昔日相处於福州
街的一段时日,却是令人穸念。当然其中有人掉队,也有人始终在<文苑>
上交出作品,真正做到以文会友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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