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周日下午,我伏案疾書,構思撰寫這篇文章。
午後的暖陽投射進我住家的書房,營造一室的亮麗之際,我感覺一股幸福之感自我心窩潺潺流過。而窗外,徐徐和風拂過了樹梢,讓人感受到盛夏艷麗的魅力,不期然的忘卻了它的炎熱。
其實,在每個周日清閑的午後,我喜歡檢討和思想過去一個星期的生活和工作,從中了解自己是否有過失,需要改進的地方。
此刻,回想四月中旬那個懶洋洋的下午三時許,我與幾位文友在Coffee
Zone相聚。初次的邂逅,讓我們相互的將友誼的燈火點燃了。熱烘烘的天氣阻攔不了我們笑談文學、生活、人生與信仰的興致。於我,這種赤誠的分享,着實令
人難忘。迄今,我們的相聚,雖然曲終,人散,但留在我心中的是文人相惜的瞬間永恒。當下,我開始理解甚麼是人與人之間的機緣。
是的,與志同道合的文友共聚一堂,的確是一樁人生樂事。人生幾何,文友知己的相遇相知絕非偶然,不是嗎?
那天在閑談間,知道友人經常探訪國內另外一位寫作人,患上眼疾的梁友情老師,我非常感動。我常常想,如果人世間多一些像他們這樣的人,抽空探訪有需要者,我敢肯定,這個莽莽煙塵將會充滿溫情,洋溢歡樂,多了一份關愛。
我最小的妹妹,也是一個富于善念愛心的人。無論她有多忙碌,她都盡量花時間做義工,搭乘飛機,風塵仆仆的在不同國家、地區奔波,盡點棉力關心那些不幸者。
幾個月前,她從新加坡寄來一封電子郵件,告訴我她已經在沙巴進行書籍義賣,為當地窮苦,被虐待和鄙視的孩童籌款上學。我深深知道,妹妹內心是希望與這些孩
童一起彩繪屬於他們的夢想,減輕他們貧困家庭的重擔,讓他們可以順利上學,逐漸脫離貧困的情況。因此,今年的生日,我沒有大事慶祝,只是靜靜的在上帝面前
許愿,熱愛生命,希望自己對社會、對群眾保留一份赤子的關愛,發出微弱的一點光輝,并且沒有遺憾的走過了生命中的每一個驛站。
過去,我曾經說過,除了旅行和閱讀之外,我喜歡寫作。生長在被人稱為文化沙漠的汶萊,不懂得自我提升,實在很難在這個國家熬下去。也因此,我誓言將寫作視
為自己一生的事業。我不喜歡對當代的困局做出無謂的感慨,卻寧愿花時間進行其他更重要的事。置身於紛紛擾擾的環境中,我依然可以營造寫作的氛圍,投入屬於
自己的文字之世外桃源,何樂而不為呢?再者,我將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所見所聞放進腦袋過濾,之後采用成為一篇文章的體裁。當然,我必須強調,閱讀的習慣也
非常重要,并且需要國家當局的多方倡導,鼓勵國民努力閱讀,增加知識和見聞,讓他們的思維不至於太貧乏。如果成事的話,汶萊轉變成為一個充斥文化素養的優
雅社會絕對是指日可待的。
我希望汶萊華文文壇的作家,嗜好寫作的人士,寫作小組可以做得更多。我更期望大伙可以拋開私人的藩籬,不分派系,共同努力,彼此鞭策,攜手打造一個提升華文程度、百花齊放的文壇,成為傳承中華文化的推手。
令我萬分激動的是,今年五月份,慶祝端午節的文化聚會終於舉行了。看見嗜好華文文學、中華文化的同道聚集一堂,我見證了一場文化盛宴。我不希望類似這種聚會只是曇花一現,卻能定時的籌辦,讓汶萊華文文學的筵宴淵源流長,中華文化的燈火永不熄滅,生生不息。
不容否認,文學創作,需要具備才情、敏銳的觸覺和生活歷煉的作者本身對文學的激情,同時對現實作出回應,并經過思考,才能行文疾書,下筆成文。正如二零零零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鍵所說的:
文學并不只是對現實的模寫,它切入現實的表層,深深觸及到現實的底蘊;它揭開假象,又高高臨駕於日常的表象之上,以宏觀的視野來顯示事態的來龍去脈。
我們放眼看,全世界多個國家和地區,包括中國曾經出了沈從文、魯迅、朱自清、巴金,近代的張愛玲、王蒙等人,臺灣出了琦君、余光中、張曉風、蔣勛等人,而
香港出了金庸、倪匡、亦舒、張小嫻等人、馬來西亞出了何乃鍵、鍾怡雯、陳大為等,新加坡出了田流、梁文福等作家。而汶萊,我們是否也同樣期待擁有本土的華
文作家呢?
是的,個人的文學激情,每位寫作人對定期執寫文章作出承諾,一人一篇文章的壯舉,確實可以引領汶華向前邁進。此外,我也鼓勵熱愛文學的作者繼續對文學創作
做出貢獻,不斷的提供文稿給文藝園地、報章和雜志,那麼打造汶萊成為一個充斥華文文學的優雅大都會將不會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也因此,我們需要更多有心人
繼續努力,開墾汶萊華文文學的園地,使之不至於荒蕪,反而天天盛開美麗的花朵和結出累累的果實。
夢的實現需要織夢者的參與,此刻,我誠懇的邀請您成為汶萊華文文學,中華文化的其中一位推手。
朱喻 完稿於2007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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