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言志,所以真。最忌无病呻吟。
诗言情,所以诚。最忌虚假。这是我拜读诗人雨田一系列诗篇的感
受。因此在《致诗人们》作者写着:
“诗人呵/你唱过祖国的富饶/你/可
曾亲眼见过/河里 捞不尽的肥鱼/老林深山
猎获的乐趣……
你唱不出气势
磅礴瑰丽的祖国/你总在斗室里/塑造美的图腾/又怎能叫人
涤荡回肠。”
收集在这里的诗篇,大半是诗人昔日怀念故土亲人的纯真情怀,在
那激情风雨年代,因这种独特豪情,而被视为《激情时代的理想驱
歌》。
但在这些诗篇中,亦缺乏於《铁砧上反覆捶打,从而火花四散》的
感受,而是在袅袅的抒情气围中,浓郁着抒情,夹以感人的生活琐事,
藉以稳健情感,节节推进於作品中。而显露淡淡忧郁,而这种忧郁却是
来自时代所给予的作品投影。
“土地呵/深沉的土地/多难的土地/在吼声雷动的今天/终
於惊醒了你百年的忧虑……”。
这是诗人的忧郁,也是土地的忧郁。
雨田创作的年代,正值把《青春献给祖国》,投入反殖斗争洪流的
时代,也正是在那特殊的历史时期带来的《爱国主义》的民族乡情观
念,只是他并没从旧观念内脱胎换骨走过过渡时期,脱颖而出,而是十
足土生土长的生活作品,对土地,对爱情写下他的生活赞歌。因此他的
诗篇跳过了日寇铁蹄,人民苦难的历史劫数。他的生长却於那反殖浪
潮,人民欲想改朝换代的历史时刻。因此,他的诗篇多少包含了对那年
代的历史情感刻划。除此之外,他的诗篇还容纳了浓郁犀鸟乡土情豪,
淋漓尽致的种族和谐的人间乐土的自然主义。把大自然当着庙宇,於生
命的柱子不时发出隐约语声,人走过那里,穿过象征的森林,投以熟悉
的眼神,把大自然看成了诗的乐章。
“带一支吹筒/一根钓竿/一柄巴兰刀/走遍雨林心脏/寻找
生活姿彩跌挎……。 ”(伙伴)
“急流/轻舟/掠过了石头/朦胧岸上飘来轻快的鼓乐声/
哦/又是收割季节我志在载歌载舞/歌声飘来节奏/多麽优美
柔和/象徵丰收/收割和快乐……”(收割)
在中国新诗坛上,出现了郭沫若的《女神》闻一多的《红烛》,徐
志摩的《翡冷翠的一夜》艾青的《大堰河》等不朽名作。这些诗篇,於
六十年代椰风蕉雨的土地上,何尝不是摧毁了僵化旧诗词对人们精神和
艺术上的束缚,也使我们的诗坛呈现崭新面貌,只是这种昙花一现的文
学思潮,在局势风云幻变中,逐渐陷入低潮。
深夜阅读雨田诗篇,陪我遨游六十年代热带雨林,谱上心灵激情的
唏嘘。随着时光消逝,扣人心弦的击鼓与日益消失雨林豪情,彷佛远离
我们而去。时至今日,再难寻找涂写昔日当代文学寄情。因此,《阔
别》筹备出版,志在发掘寻找失去的《当代诗篇》。也让人感到在那
『不完整与成熟』的砂华文学史上,也有过璀璨与沧桑。
15/1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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