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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17日星期日

谈谈您从事写作的历程

⊙蓝波

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走上写作这 条道路。   

我是从华文小学毕业的,中学却受英 文教育而考取英国剑桥
(CAMBRIDGE )海 外文凭,所接受的华文教育有限,从而对
文字上的运用,不能发挥自如;更何况当 年年少,并没有勤于
学作。   一般上,砂州的一些从事华文写作者 ,只有少数是
科班出身,其他大多是受少 许华文教育而是英校出身。他们
除了对华 文有偏好,我想多多少少是有天份的!   

虽然在学时没有勤于写作,但在我小 学六年级已开始对报章
的副刊感兴趣。有 些文章读来一知半解,对一些新诗更摸不
出门路,但我每一期都很用心去读。当时  ,同学的一位兄
长是<砂罗越星座诗社> 的成员,他们在六十年代已经写新
诗了。 同学时常提起,更令我对他们的副刊感兴 趣。也许在
不知觉的接触中,久而久之的 累积、沉淀,最终成了往后创
作道路的铺 脚石。   可是,我开始写作,并非写诗,而是 小
说。   

或许,小时候听的故事多,尤其是祖 母、母亲及亲戚们的一
些闲聊;唐山的、 渡海的、日侵的,种种事故经历,都在小 小
脑海中烙印下来,也促成了许多幻想。   工作以后,被调职
到遍远的小镇,工 作悠闲,空余的时间没什么消遣;那些幻
想慢慢开始蠕动,终于动手写小说;当然 都是些不成熟的作
品,而每一篇都在本地 报纸的年刊徵文比赛中获奖,且是前
三名 。这些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也促成了往后 一直走下去的
执著。   

从一九七四年开始写作,七五至七六 年是创作的高峰期。那
时是被调到一个渔 村检查站把关。当时的渔村似乎与对外界
隔绝,无水无电,工作清闲;晚上点了腊 烛,在摇幌的豆光下
写至深夜,甚至凌晨 ,一点也不言苦,兴致却浓。每一篇创作
也在报章微文比赛中得奖,后来也把稿件 投给本地报纸副
刊,更有当时西马的学报 。   八十年代调返古晋后,才开始
写诗。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写诗。一直以来我都 有看诗人的
集子,如余光中,杨牧,郑愁 予,以及阅读本地副刊的诗作,
这一直以 手的累积灌输,或许在无形中成了一股想 写诗的
冲动。当然当年所写的诗非诗,后 来认识了一些写作人,从
他们的指导中, 获益不浅,渐渐对诗有了认识。后来加入
<砂罗越星座诗社>,主编副刊<田> 和<烟火>。   

八四年调来诗巫,加入<诗巫中华文 艺社>。由于社员同仁
热中文学,勤于举 办文艺讲座,互相切磋,以提升文艺创作 ,
我更获益良多。除了这些年多写散文外 ,更负责主编<文
苑>副刊。

在您写过的作品中,有些 什么值得特别提出来谈的?   

在我的诗作中,多以环保课题入诗。   

也许我的童年是在海湄小镇长大的, 对于大自然有特别感
情,所以一些森林海 滩,洞穴山溪,都是我喜爱的地方。在看
到这些美丽的自然界逐渐被破坏,心痛之 余,不其然的在诗
中发泄出来,亦想藉着 文字,唤起读者的环保意识自己并非
是有 影响力的政要人物,所能做的只有不断笔 耕,不断提及
这方面的课题。   我的散文多是写故乡情怀,童年纪事 ,因
为我是怀旧的人。虽然文中多是陈旧 往事,但是主要还是缅
怀以往而目前已灭 迹的东西,多少也含着环保意识。   

我的故乡是畔海渔村,在发展的脚步 声中逐渐走向现代,许
多东西都在这种过 程中被破坏或消灭了,比如一些的本土
树 ,泥沼里的生物生态,野胡姬和一些药用 植物等,现今已
无迹可寻。

本地或外地的文友对 您的作品有些什么看法?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对我的作品撰 文评论。   

本州诗人田思在他的环保课题论文中 ,曾引用我的一些诗
作。   

中国诗评家杨匡汉在他一篇<热带韵 林:生存者呼唤至深
者--马华诗歌的精 神投向及艺术呈现>文中,也曾提及
我的 诗作。   

作为砂华文学的推动者,对于别人的 肯定,在我而言,并不
在乎,自己的肯定 才为重要!

您有没有计划要写些什么?   

我不喜欢有计划的创作,因为咀上一 直讲要写什么什么,到
头来什么也没写。 朋友中也有者如是,言谈中计划,到最后
一篇稿也交不出。我也讲过要着手写故乡 的一篇小说,好多
年了,都没动笔;反而 是一些没想到要写的题栽,灵感一来,
很 快就写完。

不过,我想写的这篇小说,我一定会 把它写出来。这些故事
是童年时所见所闻 的。

您觉得文学在本地是否受到应有的重视?   

我想文学在本地是受到重视的,要不 然它就不会一直延续不
断。总是有人在写 ,有读者在看。近几年,更有许多社团竞
相出版他们社员的著作,藉以提高本地华 文文学,报章也提
供版位于文艺副刊,给 于本地作者发表作品的空间;这是本
地华 社重视本族文学的表现。本州政府也有颁 发<犀鸟文
学奖> 于华族作家。至于( 应有的重视),我想那是华文文
学被纳入 国家文化的梦想了! 您认为诗巫华文文学在砂罗
越甚至大马的 地位如何。   

地位是不可忽视的,而且是重要的一 环!   

我认为您所谓的诗巫华文文学应该称 为<拉让江盆地文
学>。这是本社社长黄 国宝在中国夏门一项海外文学研讨会
上呈 献报告中第一次提及,也被认可。   

诗巫属于砂罗越的中区,而滚滚拉让 江,阅历过许多风风雨
雨:垦荒期有侨民 文学,日治时期有抗日文学,共产思想期
有地下文学,这些都是组成砂华文学的重 要部份,所以当社
长黄国宝的报告呈上研 讨会时,许多海外研究马华文学的
学者都 感到惊讶,因为一路来在马华文学中鲜少 提到砂华
文学,每每提及,也只是那两位 本地作者而已!所以,要研
究马华文学, 少了砂华文学是不全的。砂华文学在马华 文学
著作中被忽略是一大错误!

您对诗巫华文文学的发展环境如何?存在 着什么问题?   

其于本地华社各社团对文学的重视, 更有科班出身的团体
在大力推动,文学在 诗巫的发展环境是不错。加上现今科技
发 达,资讯快速,作者想要的文学理论,文 学趋向,都可在
弹指间取得。更何况一条 拉让江,丛丛雨林,特殊的人文社
会,都 是写作的题栽,所以我说:有拉让江就有 盆地文学」!  

 至于存在的问题,那是不可能除去的 ,因为有很多事故不
能写,许多东西不能 入诗,不可明言,只能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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