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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31日星期三
<婆罗洲华文文学巡旅> 节目表
文学 副刊、文学资料等展览。
9月3日( 星期六 ) 7:00 pm : 开幕典礼
9月9日( 星期五 ) 7:00 pm : 文人音乐~诗词谈唱与古琴音乐(陈建造 呈献)
9月10日( 星期六 ) 7:00 pm : 网路与文学(石问亭 主讲)
9月16日( 星期五 ) 7:00 pm : 诗歌朗诵教学分享
9月17日( 星期六 ) 7:00 pm : 散文略谈(林离 主讲)
9月24日( 星期六 ) 7:00 pm : 雨林谈诗(田思 主讲)
9月30日( 星期五 ) 7:00 pm : 闭幕典礼
~ 敬邀拨冗出席 共襄文学盛会 ~
婆罗洲华文文学巡旅缘起
在民族方面,马来民族和华族是婆罗洲岛上的主导族群,掌握着政治与经济的命脉。而其实在人口数量方面,最大的还是土著。从砂拉越的达雅人到沙巴的卡达山 人,到加里曼丹的马都拉人,才是岛内主要的人口和族群。这样的一个多元化的地域,她呈现出不同的语言和文化风貌,也经历了相异的历史进程,因此,在文学表 现方面,她是多元而丰富的;而在文学的发展进程中,她呈现出逢勃而百花齐放的形态。
谈文化和文学不能脱离现实,就目前中华经济的崛起,华文的重要性已经不可言喻。而如果说到“使命”,则是希望通过我们五千年的文字和文化,尝试去融合及发扬婆罗洲这个特殊的地域文学,使之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颗明珠。
也就是这样的一种理想,才有了这样的一个计划。
今年是“砂拉越星座诗社”创设四十一周年的日子,我们想给诗社办一次有意义的大寿,于是就选了绮丽的九月,于人文慧萃的猫城,办一次“婆罗洲华文文学巡 旅”,借展出这一区域的文学作品,让大家了解这一区域的作者、作家及其作品、写作历程等,也希望在培养文学的接班人方面能做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东南亚华文文学是世界华文文学的一大板块。处在这大板块的婆罗洲,因地域可区分成“砂拉越华文文学”、“沙巴华文文学”、“汶莱华文文学”及 “加里曼丹华文文学”。 作为马来西亚联合邦的两个州,砂拉越和沙巴的华文文学承接了星马文学的精神, 也受到台湾文学的滋润,所以自英殖民时代开始就有一批孜孜不倦的耕耘者。〖砂拉越星座诗社〗是砂拉越最早注册成立的文学团体,之后还有〖砂拉越作家协 会〗、〖诗巫中华文艺社〗及〖美里笔会〗。而沙巴方面,文艺团体有〖山打根文艺研究会〗、〖沙巴作家协会〗等。而汶莱方面,以〖汶莱作家协会〗( 前身为“汶莱留台同学会写作组) 为主的华文写作团体,也培养和聚集了一批各个阶层的写作者。而加里曼丹方面,因为历经三十多年的政治打压,华文文学在这个区域只剩下点点烛光。根据不完全 资料显示,目前加里曼丹并没有正式的文学团体,只有个别作家在默默耕耘而已。
互联网普及的今天﹐文学的传播得以更有效和广泛。过去文学的交流靠办活动和书籍出版﹐如今利用互联网﹐则可以让文学日传千里﹐同步传播於海角天涯。过去人 们对於婆罗洲很陌生﹐如今通过部落格或脸书﹐可以让世界华文文坛的友人了解我们在为婆罗洲文学做收集和传播的工作。可以说互联网让作家更有信心地创作﹐也 更能相互切磋和学习。
多年前诗人田思第一次提出“书写婆罗洲”的呼吁。同一时期有关“书写婆罗洲”的书籍( 杨艺雄 )、< 蜕变的山林> ( 沈庆旺 )及< 寻找不达大>和 (蓝波 ) 相继出版。接下来的还有石问亭的,田思的及田思编写的,梦羔子的,黄庭的以及杨贻钫的等书将陆续出版。相信在本土作家的努力和协力下,婆罗洲华文文学将蔚 为大观,成为世界华文文学读者瞩目的一个焦点。
婆罗洲华文文学,她就像雨后一株株发芽吐蕾的小树,在宽阔的婆罗洲大地上茁壮成长成茂密的雨林。在未来的道路上,在文学发展的步伐里,我们希望更多年轻的 生命,能赋予这片文学的土地更丰硕的养料和灌溉。希冀乡土文学的未来,就如田思的诗 ,呈献给我们无比宽畅的生命力和自信:
你看到吗
赤道上的岛
在海洋的怀里漂浮
像一粒壮实的椰子
结着历史的沧桑
结着青绿的梦想
忍受无尽颠簸
寻找文化的脉络
你听到了吗
热带的雨林
在风声雨声中喧响
像一座丰富的宝藏
栖息各种珍离异兽
盘成清藤的图腾
它涓涓流淌
白云和活水的源泉
岛和雨林
生命的摇篮
我们都是太阳的儿女
我们一起放声欢唱
唱着波涛和土地的歌
(贝克 稿于2011年8月25日 深夜 )
( 2011年8月28日刊于星座诗社文艺副刊 )
2011年8月30日星期二
婆罗洲华文文学巡旅
2011年8月27日星期六
婆罗洲华文文学巡礼
2011年8月26日星期五
蓝波讲古:这里有鬼之砂拉越原住民同胞‧挖到诡异的青花瓷
路人丙:鬼遮眼
2011年8月14日星期日
吴岸诗阅读心得
- 过路人
吴岸在《达邦树礼赞》一诗,对草根民众的战斗精神表示赞扬和信任,在《信念——观秦俑有感》一诗当中,作者仍然以秦俑拟化长年被逼迫在痛苦情况之下的人民,而更加强调他对这种坚决不移的战斗精神的信任“他们焚我以烈焰,坑我以沙石,而我不死,我等待,等待一万年后,重见天日。”就是被焚以烈焰,坑以沙石,他还是不屈不挠,他还在世世代代的等着,就是要等待一万年之久,他还是要等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天,这种不受时间所限制的志气,是何等令人敬佩。然而当等待的那一天来临之时,他却是“躯已折,骨已碎”,可是他还是不屈服的含着“残损的微笑”似乎要将他们埋藏已久的愿望告知与众人。这也是超越现实的比喻,但是倒能使读者更渗透入作品内在的心灵。自古人民斗争就是剩下最后一颗星火,也未曾丧失气魄,正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材烧。
氣燈
- 夢羔子
只需手指一按,燈就亮了,多麼方便。嘗過了甜頭,偶爾夜間停電,就手忙腳亂地尋找手電筒。點燃了蠟燭,一朵微弱的光源,驅不散四面八方湧過來的黑色恐懼,像世界末日已提前登場。好像又回到童年,回到無水供無電供的鄉野村屋。
那時,有句老話:沒電不打緊,沒水不能活。現在似乎應該倒轉過來說,沒水沒關係(頂多去商場買礦泉水),沒電萬事休矣!
進入了新村,有電供了。過慣了每日不需花錢的原始生活,一下子要父親去繳數百令吉的安裝費,欠債般每月按時還電費,他還無法接受改變。家徒四壁,許多家庭電器在那個年代尚未面世,已經出現的,我們也沒能力消費,電供頂多用在燈泡,在夜間當照明用途。
那時,油價低廉,現在,土油少人使用了,不是所有的油站都有出售,物以稀為貴,價格都被炒高,貴過超級汽油。我們比點小油燈盞的赤貧家庭好一點點,有一盞氣燈,也就是靠打氣的大光燈。
土油又稱煤油,我們叫“泥油”。六十年代使用率較高,一買就是四加侖的一桶,一加侖可裝六樽,而一樽泥油可以讓氣燈為我們服務兩個晚上。比較貴的,應該是“火酒”吧!一樽幾令吉,可是它的用量極少。
把火酒灌進氣燈內的小容具,十多個cc吧!然後點火,像做熱身運動一樣,給裡面的銅管熱一熱。有時,火酒用完了忘記添購,索性倒些煤油替代,可是煤油到底都不及火酒純淨,一燃燒就冒出黑煙,把玻璃罩都弄污了。
火酒即將燃盡時,就要打風了。說也奇怪,火馬上縮進燈泡裡去了,燈泡日色,燈光呈現像日光。
新買的燈泡像是綢絲制成,生了火後,馬上縮小成粉末狀凝集成的小圓球,過度震動會破裂掉下來。如果燈泡破了個洞,火舌就會從那兒竄出,就是時候更換了,不然,玻璃罩將耐不住熱度而破裂。
圓筒狀的玻璃罩,可以阻擋外來的氣流,保持燈光的穩定和增長燈泡的壽命。要關燈,就直接把打進去的風放了就是。
那個年代,柴油的用途還不怎麼廣,可能價格更低,不法商家將它滲入煤油牟利,造成燈內腸管阻塞,行氣不順。這時氣燈就會一如其名,成了氣死人的燈了。
2011年8月10日星期三
晉漢省華總婦女組華文征文比賽
征文比賽題目為“給孩子的一封信”,字數不限;不過,每個參賽者只能以一篇作品參賽。參賽作品必須是原創,不曾在其他征文比賽中得獎,同時也不曾刊登在任何媒體和特刊。
不論得獎與否,參賽作品都歸主辦單位所有。主辦單位有權將參賽作品作為任何用途,不會另付稿費。
此項比賽公開予1980年以及以前出生的砂拉越州女性參賽。有興趣參賽者,將3份中文電腦打字 的參賽作品(可復印),連同個人資料(中英文姓名、出生日期、新身份證號碼、通訊地址及電話號碼)郵寄或親自送到24,2 Floor,Jalan Green Hill 93100 kuching,Sarawak。
信封上注明:《晉漢省華總婦女組華文征文比賽》。主辦單位將邀請文教界人士擔任評審工作,評審決定是最后的決定,任何人不得異議。
第一名將可贏得300令吉獎金,第二名200令吉獎金,第三名100令吉獎金;3份入選佳作得主各得50令吉獎金。
2011年8月1日星期一
胡思椒慮
- 夢羔子
上個世紀,我們出入的那條山路開始鋪上碎石,像光禿禿的牙床長出了牙齒,終於可以嚼食了。世事紛亂,碎石開始被土漿赤化,走在路上也可以聽到地底層的訊息,在人們的齒隙間外泄。
山路再也騰不出中立的位置,老是被一排頑固的牛筋草長期霸佔當成風信器,民心已被分割和歸類成左和右。沒坑沒積水就走那一向,父親懶得去理政治,他只是一個過客,已經中年了,想的是如何衣錦還鄉。
看看山路兩旁和它的周邊,農戶皆想過更好的生活,把膠刀都扔了,蜂湧地從事胡椒種植。胡椒成熟時,整棵樹、整條路、整個區域都發出了紅色的訊息。“果樂鳥”和它的“近親”之一“白頭婆”也為之瘋狂,熟透的椒粒給牠們捉落的比吃進肚子的還要多。
其他地區,有沒有椒農比我們更狂熱?話說有位阿叔平生首次乘搭貨車進城,回來大驚失色地跟我們 說:胡椒已經熱到城裡去了,城裡的人也學我們種胡椒,種在叉路口,結果枝葉全掉光了,只剩下一條“椒龍”,頂端居然還結了一兩串椒,每串只得三個椒粒。一 時青一時黃又一時紅,車子都停下來了,所有的目光都好奇往它投去……
我們終日處在椒林,也不容易見識到黃色的椒粒。在成熟過程中,它急速地一閃而過,在我們還沒有看清楚之前,已變成一身紅。
司機跟他說:青色才可以採。我們都摸不著腦袋,是哪個品種的椒樹?
青色時,油門才可以踩。長大後我才知道真相。
一串椒裡頭,只要其中有一粒紅了,就可以把它採摘下來。還未成熟的,可以採嗎?可以,不過只限在“下尾”時刻。所謂“下尾”是指後期,椒串採摘所剩無幾時,不論老嫩、紅或綠,一次過把煞尾線畫直將它們採盡。這些質量偏低的椒粒,通常只能把它們曬成烏椒。
下了尾,如果發現椒頭上的泥土流失了,而時間還來得及,趕緊盛兩碗飯似的去挑“生泥”,把財神爺盤踞點的椒斗先罩住,要不然就揮動三齒鈀,在椒頭旁啄鬆或啃下齒印,免得下重肥時來場大雨,肥水隨土層表面任意流失。
可憐的椒樹,似乎只在“受孕”、“生育”時才獲重視賞予幾次重肥。這種全年不均衡的攝取量,和當時的農民平時粗茶淡飯,年節才吃一點肉的飲食習慣有關。
幸好,那時種上的並不是印度椒。這類胡椒品種來自印象中比我們還要窮的國度,理應賤生易長才對。無奈,它卻錯誤地啣著銀匙出世,需要定時奉養,豐衣之後還要足食,若像普通的椒樹跟著苦哈哈的椒農,一年只供應那幾餐,其餘的都得把根深入土層自行去尋食,恐怕早就成具殘骸了。
受到重肥沖擊,椒樹掉了老葉,換上新裝,同時也帶出了花穗。一樹的花穗宛如掛了一樹的小螺絲起子,能否逐一打開來年的寶藏,不關造化,只看你懂不懂得經營。讓農藥將它們裹上保護網,先“打煙”再說吧!
每個時代的“打煙”手法都不相同。六○年代之前,打煙是耗時費力的大工程,全家大小總動員,有的甚至聯合四、五個家庭成員的力量互相支援。
那時虫害少,相對的,農藥種類也不多。有一種味道辛辣撲鼻,不知是否用一種叫“魚籐”的野生植物提煉而成的“魚籐粉”,就讓害虫落荒而逃。可能很便宜吧!父親一買,就是一個巨鐵桶。
盡柱的椒樹起碼有十呎高,如何把藥水噴上去呢?那是支長兩呎、直徑一吋半,用鐵皮或銅片鑄造而 成的噴筒,底部密封,刺有密密麻麻的針孔。長圓形的筒,配合一支可以伸進去的圓木棒,木棒根部巧妙地繫著可供汲水的幾叢布料。一端置入水桶,一手握筒一手 握著長出來的木柄,把木棒往上一拉,水立即通過眾針孔吸入筒內,舉起對准目標,把木棒推入筒內,水從細細的針孔像花灑一樣噴出去了。
父親和哥哥負責噴灑,母親用扁擔挑水,我們這些小孩干不了粗活,就在山腳下的水井旁幫忙搯水入桶。
椒樹梯級般種滿整座山崗,最吃力的工作是挑水,上山下嶺,把每桶四加侖滲好藥粉的水挑上去,又收拾空桶挑回來,非常考腳力。
把椒樹噴得像下過大雨般的濕漉漉,一桶水其實噴不到十棵,像新村人常掛在嘴邊的:打未必(麻雀)勿論火藥。
噴得再徹底,如果沒有對症下對藥,也屬徒然。真正的魚籐植物,拔出來將其根部搥爛,拿一大把去溪裡水洗,魚群馬上翻肚浮上來了。可是魚是魚,椒樹的害虫是椒樹的害虫,並不能拿來相提並論。
胡椒最初登陸時,不是沒病症,而是害虫尚未趕到。隨著後來農民的大量種植,症狀已浮上了桌面並蔓延開來,已經不是區區的魚籐粉能控制得了。
椒樹的花穗由乳白轉向枯黃然後凋落,勉強保住的,花穗上的小不點也難逃摧殘,長大後變成疏落的椒粒,非常的不雅觀。這就是椒農面對的所謂“烏串”。
受到感染,未有特效藥解救之前,椒農幾乎欲哭無淚。面對枝葉茂盛,卻開花結不成果,要當成觀賞植物來培植,行嗎?
自首座椒園得了椒瘟死光後,這是我們的第二座。山,是跟一個友族租下,按照一般的種植契約,首三年因未有收成,可暫免租金,第四年開始,一畝地每年要還收成好的胡椒一擔。通常“椒擔”是依據當時的土產行情,以現金支付。
對椒農來說,最痛苦的事是什麼?人人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留得椒樹在,恐怕會沒飯 吃了。得了椒瘟,就直截了當地劃上句點,偏偏一場“烏串”,一場還未找到藥物的小病症,竟令人措手不及。有人因此由愛生恨,抽出巴冷刀,把一園的椒樹砍 光;有人靜悄悄地把它遺棄,從此不問其生死,當然也有人不離不棄,想方設法醫治。
等到剋制“烏串”的農藥“敏力”上市時,那又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的事了。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痴痴地等,只好遷回自己的園地,重新來過。
少了一條需要還租的債務,生活的擔子也減輕不少。那時,家裡的經濟由父親把關,他把財物守得很緊,每年採的椒都囤積起來,加上平時種菜種稻,近乎自足,除非萬不得已才賣胡椒,賣那個不能久留的烏椒。
看守滿屋的椒包容易,還是收藏一本銀行的存摺容易?幾十里多的城裡才有銀行,其實不是近和遠的問題,說穿了,是古板的父親根本就不相信銀行,明明知道椒粒囤久了就越乾,重量大大縮小,沒利息好拿還要虧,還是甘願囤積,仿佛椒包疊得越多越能顯示那個人的財富。
隨著手搖和電動肩背式噴霧器出現,打煙與噴草已經變成一件輕鬆的事了。耗水量大的噴筒終於走入了歷史。
烏串受到控制,讓椒農大大喘了一口氣。如果說,過了這個險灘,從此就一帆風順,那就錯了。
過了這個險灘,的確是形勢一片大好,可是有誰會料到,這是胡椒即將在新村周邊地區絕滅的“迴光返照”?
椒樹的病症大可分為“內外科”。外在的,肉眼可見,一般上可以受控於藥物。至於內在的,症狀顯現時,已藥石罔效了。
農藥的泛濫,化學殘留物的滲透,泥土變質,椒根接收了這些有害毒素,加劇夭壽。當看到椒樹半死不活地枯黃,它的根部已佈滿毒瘤,然後慢慢腐化。
屋漏偏逢連夜雨,椒價低迷,政治動亂,鄉民被迫遷入新村,原本的家園已成了一片死域。接近半個世紀後,我頂著一頭灰敗且疏落的毛髮解甲歸田時,已經是一片叢林。
山路還在。秧雞在坑坑洞洞的路面上嬉水,“白頭婆”若沒遷徙他鄉,其後代也不曉得椒辣得是怎麼樣的滋味。牛筋草已失去土霸般的當年勇,誰還會理什麼左什麼右。新村的籬笆推倒後,再說政治已被人吐痰。
清理園地時,昔日的椒頭又重現,整齊的排列,如托盤上的粒粒面包,並不因時間的流失而消失。
無意中,拾了一管噴筒。莫說沒幾人識得這玩意,連椒樹也未曾目睹的人大把,更別說“下尾”、“打煙”和“魚籐粉”了。
仿佛跌入了時光隧道。過客身分的父母親始終無望回鄉,一了心願,而長眠他鄉、一管漆黑,我瞧了瞧噴管,那是另外一個世界了,我也慢慢地走了進去,在阻塞的盡頭、在細細的針孔間,化成一陣煙,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