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蔡增聪主任与文协同仁到拉叻作田调,在当地的华人义山发现了这块墓碑,上面简单的“日人医生之墓”刻文引起了蔡增聪主任的注意。当时虽曾向当地人探询墓主资科,却一无所获;多年后又去了一趟义山,看到墓碑仍在,但疑问仍未得到解答。
这位埋骨荒冢的日本人,姓氏及亡故年份均无记录, 而从简略的中文碑文,或可推测墓碑是由当地华人为其所立。他亡故时身后如有家室或同胞,碑文理应镌有和历及姓名。原以为永远找不到线索,不料最近在查阅史料时,意外在早期拉者政府拉叻官员的报告中,发现一则简讯,提到1914年7月,一位叫Sadaki的日本医生在达叻染病逝世。Sadaki(贞木?贞树?)很大可能性即是上述墓碑的主人,殁年1914年为大正3年。蔡主任问过曾来砂作过研究的山本教授,他表示这种姓氏较为少见。日本向东南亚移民,早于大正即已可开始,在婆罗洲, 以北婆(沙巴)最早,自明治年间已有日人移居;在砂拉越则迟至1930年代初,才看到有组织的日本移民,到三马拉汉地区从事农耕。令人好奇的是在大正年间,竟已有一个日本医生只身到达叻这个偏僻乡镇行医,其目的是什么? 是怀抱一种济世的大爱理想,还是另有其他特殊的因素。蔡主任在Lockard 及Saunders编的Old Sarawak: A Pictorial Story 看到一张题为“1910年古晋的一些领袖”的合照,里头亦有一名仅被称作“日本医生”的人士;从照片拍摄的年份来看,与拉叻的日人医生属于同期;此二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从报告对他的死讯的一語带过, 看不出他身份的重要或与砂政府有所关联。战前,日本医生在东南亚行医,虽已见记载,但人数不是很多。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同一时期在砂拉越出现二名日本医生也算是奇特。拉叻义山还有一个较引人注意的现像, 是出现几个以昭和纪年的华人墓碑, 这在蔡主任去过的砂拉越老义山中尚未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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