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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6日星期一

书香摊开: 初遇作家 寄故乡梁放


早年在家乡砂拉卓,初遇作家的机会不多。除了某次特别机会,有写几篇诗文的马来中学校长 邀请了好友国家文学家A. Samad Said来校朗诵诗歌以外,隔壁邻居的哥哥——梁放偶尔出入店铺。梁放是小镇久闻其名的作家,久久现身一次。早年他就读铭新学校,中学离开小镇去城邦江上 课,之后赴吉隆坡工艺大学。他有幸二度赴英留学,这是小镇很多人梦寐以求,或根本不曾想过的经历。

文字简朴好读

未真正认识梁放前,燕逢堂姐赠送我小说集《烟雨砂隆》初版,他早年的成名作。那时梁放刚从英国 初返,文句偏向英化。中学时我向隔壁邻居——梁放妹妹,索购他曾获中篇小说首奖的《观音》;结果捎来一册散文集《暖灰》。“暖灰”意味着“即使是一堆灰, 火种犹存,只要用手握一握,还觉其温暖。”就似他的心还活着。梁放散文文字简朴好读,一点都不雕琢,写丰富的生活经历,一直是散文最为重要的扎实内容。梁 放在《旧雨》的〈自我探索——谈散文创作〉时,写道:“好的作品都是用浅显的,朴实的,自然的日常生活语言写就的,中外都一样。”另外也提及“好的文字虽 白,但晶莹剔透,十分耐读。”另外他觉得文字写得简洁确实不容易,这是他一直追求的散文语言。

陈蝶携带拜访

初次瞥见梁放身影,似乎陈蝶母亲恰好来访砂拉卓,或许时间应该更早。梁放携带陈蝶母女路经母亲 裁缝店。多年后因陈蝶介绍,还在工大念书的我,有次冒昧乘坐梁放的顺风车回小镇。车启程前,他计算时辰与太阳的位置,结合一路上目的地的方向,因此一路上 的座位,阳光不会晒到他身上。一路上我俩畅谈文学,言谈甚欢,从英国文学谈至拉丁美洲的马奎斯等。接下来的日子,尚在古晋的陈蝶携带我拜访梁放。在古晋3 哩的双层角头间排屋,梁放还特地自烤炉取出新鲜出炉的面包请我们吃。那些面包他在英国留学时,每星期与家庭主妇们在户外一齐制作学习。每次做完整星期的面 包,此习惯延续至回砂。印象中还在他家吃过煎甘榜鱼与饭。然后在他家后花园的长椅长桌喝茶闲聊文学,边赏他户外墙边的花草果树。

多年后重遇梁放,在花踪文学奖颁奖前夕,他前来担任评审,也顺道探访都门的老友陈蝶。再之后彼 此没联络好一段日子。今年过年返家,拜访阅读启蒙林先时,原本想一起寻访梁放,但他却身在砂拉卓与其弟光正相聚。梁放亦是林先的学生。在砂拉卓这小镇,自 梁放那个年龄层到如今十多岁的少年哥儿,十之八九曾受教于林先。这次机缘不巧,遇不到梁放,却让我自林先住家阅读了梁放于90年代,在《国际时报》书写林 先庄先早年前来砂拉卓办教育的专题文章。这是我漏缺的重要资料,特别是关于梁放、砂拉卓及林先,因为图文并茂,很多林先早期的照片初次呈现于我眼前。

梁放与姚拓 交情非浅

姚拓先生逝世后,《蕉风》第502期在筹办姚拓专题,再经姚守穰提醒,我再次联络上梁放。梁放 不仅自文章中聊起与姚爸的交情非浅,还寄来3篇文章——新作〈姚拓、彭斯两老相见欢〉及两篇旧作新改。在电邮中梁放特别聊起家乡之事:“家乡频频传来中年 人驺逝的噩耗,令人嘘唏。上个月是教车的大种顺,死于心脏病,这个月是在县议会任职的细勒,姓余,前天则是林建设,前者据悉是自杀,后者死于癌症。你未必 认识他们,但是他们都是我童年的游伴。”(2010年3月27日)前两位我认识,特别是阿顺哥,既是教我驾车的师傅。后者曾请父亲购买一些课本等,早期偶 有联系。多年未返乡,物是人非,反而是梁放比家人还先递来远方的讯息。家乡幻做故乡,家人搬迁之后。无乡者处处为乡。

合上梁放〈过客驻站〉一段话:“大城市住过了。小市镇一样生活过,在这小村落里,我也自得其 乐。对生活,除却最基本的东西,何必有更多的要求。不同环境,一般心情,日子也一个个打发过。……属于你的一颗心,里头海阔天空,任你翱翔。这,永远没人 能夺掠。”(《暖灰》,16页)梁放深懂自足活在当下的生活,无论在小镇或城市。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活得自在,似他的文字优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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