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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日星期日

李振源走了

  • 蔡吉祥

在报界,很多人都尊称李振源(李君)“老大”,除了敬佩他在新闻工作上的专业与热诚,也和他长期培养了为数众多的后进记者有关。

我们曾经是报馆同事,分属不同部门,工作上接触不多。但当年对这位副总,内心还是景仰的。我可以感觉到在新闻工作上,他有强烈的使命感,也有一股侠气,对事情自有看法,不阿谀奉承。
老大写过很多具深度的专题,比如早期去寻找砂拉越河的第一滴水、关怀外劳、关怀原住民文化的变调等;后期则专注在华人家族与社区文史的爬梳,经常在文史前辈的文献基础上,以其独有的写作风格和细腻的田野作业,生成“李氏风格”的篇章。这一系列的报导,对我影响很大。
前几天听闻他病危的消息,到医院探访,他的身体已经很弱,说话也相当费力,意识倒还清楚。他嘱咐我们不要逗留太久,说病房里细菌多,然后还一直说谢谢。当下我挺难过,握着他的手说:“振源,我们才应该对你说谢谢,谢谢你写了那么多好文章给我们。”
这一直是我这些年很想当面跟他说的话,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时他闭上眼睛片刻,然后点点头。
今天在阴晴不定的天气里,带着一点小感冒,完成了一场导览活动。活动结束后,跟一位在场的研究生提及振源的情况。而后在回家路上,打开手机,就看到成邦江吴诰赐兄给我捎来的讯息:振源走了。
今晚,抄出泛黄的报纸,我记得当年曾经为他做过一次访谈记录,那是1998年,40几岁的李振源风头一时无两,接连收获许多新闻奖,几乎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不止如此,他还是第一届花踪文学奖报导文学奖的得主,也是砂拉越的第一位花踪得主。
这次的访谈以对话方式进行,对谈的另一边是另一位副总陈从耀,他犀利出题,李振源从容接招。仔细重读当年的这笔记录,结论是过去的25年来,老大始终如一,坚守本身做人和作为媒体人的原则,这份情操让人肃然起敬。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跟长辈裕光眼镜集团创办人蔡振强先生闲聊时,提起李振源这号人物,蔡生脱口而出:“这个人真的很有本事,把一叠文稿交到我公司要我过目,里面写的是我父亲和家族的故事,有很多事情连我也不知道。”
这两天跟老朋友在群组里通报振源的消息,我的老搭档叶勤说:“他非常熱愛他的工作,真的可以說是狂熱。這樣的他我覺得是幸福的。人不需要做很多事情,只要好好把一件事做好就好了。”
诚如振源自己常说:要做什么像什么。他已经用生命,实践了这个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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