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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16日星期四

望穿汶莱华文散文今昔(上)

  • 宇航(汶莱)
小引、汶莱华文散文拾遗
埋首执笔"望穿汶莱华文散文今昔"一文之际,我的内心有些许的感慨。这也与资料的不完全,以及数十年来专写华文散文的新人不多有关。未臻成熟的散文 气候,抑或其尚未融入文学大烘炉的情况,令我无从细述作者的散文作品,造成了我撰写过程中遇到了诸多的问题。可是,我却希望为汶莱华文文坛做点甚麽,记录汶莱华人散文这些年来的一段历史事迹。当然,我更期望汶莱散文历史的新篇章能够急速被编撰成书。

我不擅于执笔赏析之类的文章,但愿意去尝试。因此,当初伏案撰写这篇文稿时,我以学习的心态,用心去阅读其他作家的散文作品,从中,我确实有了新的体会;这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华文散文之我见
于我,虽然有人认为各种文体均讲究文字的推敲,但我则觉得与其他的文体相比,散文更为偏向于文字的推敲,与此同时,散文亦着重于作者对文句的组织。当然, 这种说法,见人见智,无法获得大眾的认同。我在拜读一些作家的散文,也发现了一个现象:有一些散文作家的文笔较为平实,不大注重词句的华丽和精致,却趋向 白话的意识,但可读性依然很强。再说,散文可以支援诗的构筑,也可以协助小说的铺陈。此外,散文本身也能够成为一种自主的艺术,同时发展成为一种别致的技 艺,开拓其真诚和感性的世界。

文字本来就是一种抽象的容器,盛装着丰盈的情感、思想、欲望、记忆。可是,正因为它是一种容器,文字也无法胜任承载思想与情感的所有内容。在繁复骤变的生 命与人性之前,文字有时不免贫瘠且贫血。如何使文字免于腐败枯萎,是许多散文作者竭尽思虑在追求的。散文注重文字的精致,作者擦拭琢磨每一个字,使之润滑 发亮,让散文技艺日新又新。

对于散文,我个人非常重视其内容是否感动人。不容否认,文学造诣和价值对一篇文章极其重要。它代表了作者执笔时代中的文学精髓和特色,因此,作者笔触时必须注意这一环,以便为我们的社会带来新思潮与传统精神的融合观念,刺激人们去探讨当代的现实。

二、期待掀开汶莱华文散文的新历史篇章
目前,我们无法评介汶莱散文的艺术造诣和级数。由于没有新散文作家的出现,新旧时代的作家因而无法交错比较。如果老手与新手并肩迎接散文新历史,那麽汶莱 散文文坛将展现一片璀璨的天空,而读者可以见证不同作者在不同时期的风格技巧,以及他们在散文中挥洒的华丽、朴实、豪气、内潋文字。届时,汶莱华文散文所 构成的一幅亮丽画面将呈现在读者的眼前。如同前面所说的,这几年以来,汶莱文坛的散文作者中没有新面孔。这可以从"星洲日报"副刊、联合日报和诗华日报每 个月刊登一次的汶莱作家协会版位上以及马来弈县五属文苑版位没有见到散文新势力的登场中得以证明。究竟是甚麽原因呢?这有待各造去找出了。

我将这个段落命名为「汶莱华文散文的新历史篇章」,它微观了汶莱自六十年代到两千年来散文的发展。从手中的资料,我将有关以上散文的内容归类。我认为,这些散文大致上是关于作者本身对生活、对时事的见解,以及旅游札记、文学情怀、阅读心得、心情故事、回忆和书信等。

坦白说,汶莱这几年来的华文散文没有大规模涌现。这些散文究竟对读者或文学史将产生怎样的作用,目前尚无法定论。无论如何,它对文学史或多或少,都会带来一点影响。

此次,我只是尝试记录汶莱从六十年代到两千年的散文作家,尽量从收集的资料中去追究汶莱作家在过去曾经发表的散文(必然有遗漏),使其成为汶莱散文发展史的其中一个参考环节。

其实,若是能给读者再多点空间,让她或他依照作者的文笔风格来评估,那麽,此举或多或少总会帮助提升汶莱散文的水准,同时在评论上作出贡献,鳞选出自己喜欢的散文佳作。再者,举办征文比赛也是一个可以提升华文散文水平的平台。


三、汶莱华文散文作者之薪火相传
非常庆幸,虽然汶莱作家散文新浪潮还未掀开,可是过去资深作家的散文没有因此而搁笔或沉寂。行笔到此,我尝试以年代来划分汶莱的散文作者。由于资料有限, 我只能以我读过的文章的作者作为我笔触的对象和依据,同时对他们的作品发表我的一点看法。我必须再强调,拘泥于汶莱没有完整的文献存档,我只有从手中找到 的作者资料,我撰写的内容可能有误。

如果以一九六六年作为汶莱华文散文作者的一个起点,这一年的作者,就包括了笔名"红毛丹"的钟毓生。钟毓生已经于九十年代去世了。资料显示,那个年代,汶莱曾经出现一份名为"汶莱日报"的报纸,同时开设了文艺版。

随后的一九六八年,汶莱文坛涌现了一批写诗,也写散文的文艺爱好者。这些作者群就包括了汪相坡(笔名默湘、向波、向远、汪坡等)、莫丽明(笔名蓝衣女、丹丹)、林玉枝(笔名夜星、燕云)、陈信汪(笔名C君)、刘意雄(笔名待查)、笔名黑白人的杨庆光。

一九七零年,汶华文坛出现一位文采不凡的写作人丘启枫(注:丘启枫在海外工作二十五年之后已经返回汶莱)。我读过丘启枫的"辞典"一文。他以第三者的身份 写出了担任记者和教师的心声。丘启枫的文笔流畅和老练,他生动的以妻子和情人来形容自己对历史和新闻的喜爱。文章中提到他在工作中的挣扎和经历,的的确确 让上班族感触良多。丘启枫最近的一篇散文便是"处处无家,处处家"一文。他在文中分享了他在远赴他乡,飘流、定居多个国家的当儿,因为身份,因为没有国籍 而滋生的无奈和情愫,字字句句扣人心弦,针针见血。

接下来的五、六年,汶莱华文写作人忽然沈寂了。一九七七年和一九七八年,汶莱文坛又再次活跃起来。这个时候的散文作家有撰写《避世圃随笔》一书的傅文成 (笔名清风、若虚)、笔名(梨斯)的严丽英、笔名(醉)的刘国胜、至今还活跃于汶华文坛,笔名为海庭的张银启以及新加坡作家兼史学家邱新民(已故)。

这些作者中,我读过傅文成的散文,首推《避世圃随笔》一书中的散文。傅文成是一个可以游刃文字之间的高手。他清楚的表达了自己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中的深情 表白。从避世,寻求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的笔触中,读者有迹可寻他心中的执著和偏爱,而一意孤行的作风,在现今的时代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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