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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13日星期四

蓝波:悼一一诗人吴岸

週日夜里,手滑面子书,看到一则贴文。心沉了:哪有可能的!?去电找晨露,証实了消息,诗人走了!
 晨露伤心,抽泣中述完件事,多么不捨,我的心情也沉重。
 我在私立英文中学时期,开始注意报章的副刊,当时已看到吴岸的诗作,同学品高说是他的六叔,令我羡慕。
 真正与吴岸第一次面对面,是八二年星座诗社文学奖颁奖后的交流会,当年我的得奖诗作是〈变蝶〉,评审正是吴岸;在交流会中,他对我的作品给予中肯的批评和指点;对于一个刚踏入诗途的新丁,我是感到无比荣幸。
 之后,调职到拉让江畔,想起吴岸被冠为〈拉让江畔诗人〉,我傍依江岸,也希望沾点文学拉让江的气息,以吴岸的典范,成为另一个江畔诗人。
 诗巫中华文艺社成立后,吴岸成为社的名誉顾问,第一届文学颁奖礼嘉宾,当时出席者还有陈蝶,完会后,一批文友陪著在拉让江畔聊天,听吴岸讲述那首〈鹅江浪〉的创作,曾经有人在报刊评他这首诗,酿成小笔战,这首诗,要你来到拉让江畔,才能感受诗的意境。
人老了真的很寂寞
 吴岸在国际诗坛名声大噪,越来越忙于国际间的诗歌研討,很难与他碰面,只要有文友到古晋,我们都会抽空去探访吴岸,他很健谈,也无所不谈,和我与阿宝是用潮州话交谈。
 听他讲述走入森林,走出森林的反英殖民,反让渡的游击事跡,是他诗作以外的精彩篇章,还有牢狱中的日子,更鲜为人知的故事。
 最后一次去葛园,是载了晨露和德强去探访吴岸,那是去年的事了,他又送了几本新书,临走时,他拍著我的肩膀要我有空要常去找他,“你知道老人是很寂寞的!”他说,有点落寞的笑意。
 人老了,真的很寂寞!
 寂寞得连诗人也走了,何时再能听您弹唱达邦树的礼讚,“我从河上归来,回望远去的舟子,已渐渐点起河灯……”
 仰望
 一棵树
 渡过强风暴雨恶劣天候
 企立成
 一尊苍苍挺拔
 擎向蓝天
 巍巍的达邦
 诗人,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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