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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6日星期一


  • 沈庆旺

    阴沉的天气持续了一整夜。 街头那座舞厅的音乐很响。 从黑玻璃窗内闪烁的灯光摇曳着许多疯狂的舞姿,重感激烈的音乐从我 的耳膜传了进来,刚刚聚集在一起酝酿一场雨的云就这样被震散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舞场里陶醉 , 有多少人在重音乐里摇摆着头部, 我只知道一切呈现在那儿的价值标准都是无法理解的年轻。 一阕阕重金属音符起起落落聚聚散散组构成多少心情故事? 被云遮住的月亮一直没有露出她的光芒。 或许我是一个不需要光芒的人,我走入对街一家略显昏暗的咖啡厅,昏 暗的玻璃刚好符合我今夜的心情;照在窗帘上飘渺昏黄的光带着我许多的疑 问一直流泻在窗外急急行走的人群中找寻答案。 没有人说最好的音乐是用来歌唱的,那用来做什么?当我对自己发出这 样的疑问时,有一朵行云正经过窗口。也许这就是生活。 我们的生活。 思维世界是无尽的空间。我从咖啡厅的多面窗向外眺望,这个世界对自 己的局限让人感到渺小无助,我的视线因此不能再延伸到更远更远的前方。 而记忆,在什么时候发生变化?在我的对面,是谁一直陪伴我坐着,吃 着,一言不发。我看着咖啡瓷杯,有时用舌尖把杯上的反光舔去,因为那杯 上的反光映着人的影子;那影子似乎从我的少年一直飘飘荡荡,飘荡到我的 中年老年,然后思维世界便在咖啡瓷杯明亮的反光上完成记忆中的感觉。 狭窄的自我让我看不见未来,我揣测不出牙齿咀嚼咖啡的声音,嘴唇在 嘴巴稀疏的毛发上像被雕塑家拿捏把玩着。疼痛一再发生,带着某种心悸的 疼痛在两个人的思维中间追逐。 咖啡餐厅另一个角落昏黄不堪的时空里,永恒和短促一样静止;无法理 解的是时间和那些男男女女不断不断地面对一堵堵无形的墙转换着生存形式, 生存的缓慢真实的压逼着我们,无论我们躲在时间和空间的那一个窘境之中, 存在的结局依然是生活。 的确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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