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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6日星期一

寒冷台北


  • 沈庆旺

    上班十几个小时后黯然褪下西装领带,窗外雨水已停,夜正寒凉,惆怅 开始在冰冷的房间里徘徊,不知接下来的时间该怎样取暖。 台北冬天的天空已经容易阴沉,夜晚环绕的冷风像一种错误的思绪在躲 闪着乡愁。   乡愁始于冰冷的空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昨天的寒流还在那儿,想起家 乡那团暖和的炎阳我的午夜就像点上烛光的餐桌,等待对面坐了一个人, 一个烛光闪烁里可以亲密地说话的人,递过来的酒杯和面包,只有自己知道 如何品尝。 在没有阳光里也能在沉默存活的人拥有的爱不会有生命。   沉默容易等待,只是不能期待;那些不能触摸的灵魂不能唤醒正常的日 子。   游荡里的沉默存活,思维扼制所有的幻想,伪造一些没有实体的空间、 遥远无际的空间,泄露爱的欲望、制造激情的独处、一切的荒诞在下意识里 支撑所有来自倾诉和聆听的欲望。    所有的享受很像自虐。   我已经把世界看成是冬天寒冷和乡愁温暖交织的、犹如思维的另一个世 界没有四季没有日夜没有斗争没有时限的世界;我突然觉得我们的世界其实 不太需要阳光。   午夜过后,台北补习街人头仍在撺动,肌体交错,我和一群失眠的人连 成一种时空的联盟;在寒冷台北的夜晚彼此抵达企图遗忘世界的时空。 我们始终不能保持孤独的沉默。     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 这张世界地图仿佛总是挂在墙上,不能轻易剥落。 双腿空荡荡的悬在自己的思维里,拥挤的空间找不到别的温暖,紧绷的 矜持立在陌生的两腿之间进退不得,这样寂寞的双腿只能走到寂寞的地方。 熬黑的眼框构成灵魂的出口闪着节奏的诱惑,眼角不再鲜活不再如同自己的 偏好:习惯於寒冷的夜色。 茫然中我只聚焦於一个光点;黑白不再分明,红色的血充满细细的眼丝 ,牵制了黑色的眸子,眼珠是被血管困住的囚徒;就这样看着这世界困住寂 寞的自己被思绪带领游离身体;我好奇地张望,终于我发觉,欲望还在身心 还在。 3。1。03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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